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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为救肝癌父亲,21岁小伙决定割下自己的半个肝脏

    很多人不知道,肝脏是为数不多有“满血复活”(再生)能力的器官。

    当肝脏发生损伤时,成熟的肝细胞可以马上进行复制、修复损伤。就算手术切掉了75%的肝脏,只靠肝细胞复制,也能让肝脏的大小和功能恢复如初。

    今天要讲的故事,来自英国《卫报》的报道。这位男士切掉了半个肝脏移植给父亲。下面是他的亲身经历。

    但这个事不完全是意外。几年前的一次输血,在爸爸身体里早早地埋下了“地雷”。

    当时,由于血液没有经过严格检测,让他意外感染了丙型肝炎(简称“丙肝”)病毒;

    慢性丙肝病毒感染又导致了肝硬化,而肝硬化可能进一步造成更危险、更严重的并发症,这个我们一直都知道。

    我哥贾里德曾经跟爸爸商量过,他提议,要不就把自己的肝割一部分出来救爸爸。

    很多人没有意识到,肝脏和其他器官最大的不同,就是可以再生——肝脏被割掉一部分后,在6个月内就长回完整大小。

    他自己也是一名医生。虽然他知道肝移植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少,但现在换成让自己的孩子去做这件事,还是让他很难接受。

    注:随着肝移植技术的不断完善,器官接受者的5 年生存率已达 70% ~ 85% 。但术后各类并发症的发生率约为14% ~ 35%,仍然是影响器官接受者生存质量、本人和移植肝长期存活的重要危险因素。

    捐肝给一个成年人,要切的部分肯定比捐给小孩的更多,风险也更大。

    可惜,爸爸带有一种罕见的血型,如果想找死者捐献的遗体来做肝移植,希望更加渺茫。

    所以,我哥贾里德和我都去做了配型检测,结果发现,我们俩跟父亲都是相容的。

    然后我们几个兄弟姐妹都觉得,最后被选中的应该是哥哥,他义不容辞。讨论来讨论去,甚至一度陷入了僵局。

    当时,我弟弟正在等博士录取结果,没法给我们一个准信;而我自己也正在大学里忙着各种考试。

    哥哥贾里德也觉得他有责任保护我——当时他 25 岁,我 21 岁。

    我们还有个姐姐,她也挺身而出说自己可以捐肝,但我们都希望医生优先选我们,而不是她。

    结果是,哥哥需要切下66%的肝脏。这个数字取决于静脉、动脉与肝脏的连接位置。

    但是,如果切掉的部分在 60% 到 70% 之间,供体(捐器官的人)的手术风险会急剧增加,所以手术医生不太想让他来做供体。

    于是,我毫不犹豫直接去做了测试。结果发现,我只需要切下56%的肝脏,所以我更合适。

    为了这场手术,本来哥哥已经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做准备,结果计划突然变了。

    他很沮丧,甚至有点愧疚——他很抱歉地跟我说,这事太荒唐了,明明是他的责任,最后却落到了我头上……

    不过,之后我每走一步,他都是我坚强的后盾。

    我去做了磁共振成像(MRI)和电子计算机断层扫描(CT)。其中,CT血管造影用了染料(造影剂)来标记特定血管的颜色;还做了心理评估。

    我感觉最不舒服的是活组织检查(肝脏穿刺活检)。医生会用一根尖细的针管(活检针)从我的颈静脉穿进去(用介入手术的方法,一直插管到肝脏),来采集肝脏的活组织样本。

    多亏上了麻药,我当时几乎没有任何感觉;直到当晚,我才开始感觉脖子很痛、很僵硬。

    做活体肝移植,首先要保证捐肝的人残留肝体积不少于原体积的30%~35%,以免发生肝功能不全、残余肝失功和死亡。

    本文中哥哥的肝脏如果切掉66%,就只剩下34%了,所以风险比男主高一些。

    而男主做的CT扫描或磁共振成像(MRI),就是为了精确计算肝左、右叶体积。

    另外,捐肝的人还必须进行慢性肝脏疾病评估,比如脂肪肝等问题。大泡性脂肪变性如果>10%,需要引起关注;>30%就绝对不能捐肝了。

    如果捐肝的人有患脂肪肝的危险因素,比如肥胖、糖尿病、血脂异常等,或者影像学检查发现可能有脂肪肝,移植前还要做肝活组织检查,明确大泡性脂肪变性的程度。所以男主做了这个检查。

    医生确认我符合要求后,手术很快就安排好了——就在短短的2周之后。

    这段时间,我还可以抽空参加一些考试、把其他考试推迟,但中间就没什么时间歇一歇了。对我来说,时间卡得刚刚好。

    手术前一天晚上,我和爸爸都住进了医院病房。

    我还记得,当时我们非常紧张地说了一会儿话,他一遍又一遍地跟我说谢谢——我们心里都暗自害怕,生怕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对方。

    第二天早上6点,我被带进了手术室。

    这两场手术就像接力赛;医生要先给我开腹、取出部分肝脏,等全都检查没问题了,才会“交棒”给爸爸做肝移植手术。

    等我苏醒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惶惶不安的。哥哥、姐姐和妈妈都来了——虽然10 年前爸爸妈妈就离婚了,但妈妈一直支持着我。

    我要过几天才能见到爸爸——他的身体恢复起来,比我要慢得多。

    终于,爸爸也醒了,这是一场亲情与亲情血脉交融的重逢。他紧紧地抱住我说,我为他做了一件多伟大的事啊。

    我很高兴自己能为爸爸的病出一份力,也非常同情那些病人家属——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的病情不断恶化,却无能为力。

    如果可能,我愿意再捐一次——比如一个肾,不管我认不认识对方(器官接受者)。

    6个月过去,除了胸口还留有伤疤外,我的身体几乎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我还打算去攀登乞力马扎罗山,为肝脏公益基金会筹款。

    爸爸仍然患有丙肝,但他有了健康的新肝脏。

    医生跟我们说,他应该至少还能再活五年。而我们相信,他会活得更久。

    本文中,父亲一开始感染的是丙肝病毒。这个病毒在欧美国家更流行,但在亚洲不那么常见。

    在中国,主要流行的还是乙肝病毒,而最重要的预防手段就是打疫苗。

    在乙肝疫苗普及后,90后、00后的感染率越来越少了,但前几代仍然有不少人被乙肝困扰,甚至最后发展成肝癌。

    从慢性肝炎到肝硬化、再到肝癌,这是医生常说的“肝癌三步曲”。但并不是说所有肝炎病人都会发展到这一步。

    如果中间能得到及时规范的治疗、定期复查,是可以控制住、避免病情恶化的。

    可惜,不少人以为自己没什么症状,就不重视,也不好好用药,还继续熬夜、喝酒,这些习惯都很伤肝!

    《中国肝移植受者选择与术前评估技术规范(2019版)》指出,肝移植能同时去除肿瘤和硬化的肝组织,避免残余病肝组织恶变,达到根治肝癌的目标。

    关于肝癌病人做完肝移植后的生存情况,影响因素有很多,比如肿瘤体积、分布、数目、临床分期、组织学分级、血管侵犯和淋巴结转移等。

    一般来说,早期(如小肝癌和意外癌)、恶性程度低(如高分化、没有血管侵犯、没有转移和纤维板层癌)的肝癌,肝移植预后更好。

    另外,就算做了肝移植,也要警惕术后肿瘤又出现复发转移。

    复发转移的主要原因是:术前没发现的肝外有微小的转移灶、术中肿瘤细胞播散,还有术后免疫抑制剂的长期使用等。

    主动割肝救亲人的案例,在中国也有不少,因为遗体捐献和配型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活体肝移植手术,对捐肝人要求也很高:

    不能有慢性肝脏疾病,如比较明显的脂肪肝(>30%的大泡性脂肪变);

    另外,捐肝人的心理承受力也要足够强大,尤其是要接受两件事:

    肝移植给对方后,效果到底怎么样、能延长多久的生命,这些都是不能保证的。

    所以,本文的男主年纪轻轻、毅然决定捐出一半肝脏给父亲,真的是一件了不起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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