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一脉知所有,一穴一针灸。中医,博大精深,却讳莫如深;中医人,精耕博采,却神秘莫测。中医真有那么神秘么?其实不然。中医,可以走进千家万户;中医人,同样有温度也有激情。红网联合湖南省中医院推出《揭秘中医》专栏,一同走进中医人的人生故事。
从1973年与中医结缘到如今,年近古稀的龙铁牛进入中医大门已有49年。近50年光阴,从误打误撞学习中医,到扎根基层二十多年,再到支援远在万里的津巴布韦,龙铁牛的人生经历写满了传奇与想象。
援非多年,他是医术精湛的“中国医生”的代名词,他为在南部非洲传播中医文化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从医数十载,他是仁心大爱的“传统中医”的代表人物,他始终以一颗珍贵的赤子之心为患者奉献。
如今,龙铁牛依然每日精神奕奕地坐在湖南省中医院(湖南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的内科诊室,为全省、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患者把脉看诊,在发扬中医的道路上孜孜不倦。
1973年,在益阳桃江下放了两年的龙铁牛考上湖南中医学院(现为湖南中医药大学),原本喜欢地质类专业的他,凭着优异的文科成绩误打误撞进入了中医学院的大门。在平均年龄二十四五岁的班级中,刚满18岁的他是班上最小的同学。
凭借着良好的古文基础,龙铁牛在学习医古文的过程中越发感受到中医的魅力,从此坚定了一生从事中医的决心。“越学医古文越觉得有趣,便觉得中医是一块需要继承,也需要不断发掘的瑰宝”,龙铁牛回忆说。
1976年,龙铁牛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益阳沅江市阳罗区医院工作,在此后22年多的职业生涯中,又分别在沅江市卫生进修学校、沅江市人民医院、沅江市中医院任职。工作的同时,他还接受了长达五年的进修学习。
常年的基层工作经历让龙铁牛对老百姓在内科方面的常见病、多发病了然于心,丰富的临床经验练就了他治病救人的硬本领。而从大学开始,龙铁牛便对英语学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一直坚持学习。过硬的专业技术能力和良好的语言能力为龙铁牛前去津巴布韦支援埋下了伏笔。
1999年,龙铁牛受原国家卫生部派遣赴津巴布韦进行医疗援助,从事传统医药交流和高级领导中医保健,并担任援津巴布韦医疗队长,从此开启了在南部非洲大陆长达9年多的人生历程。
如今,回忆起津巴布韦那篇美丽的土地,龙铁牛依然感慨万分。在微信朋友圈里,他这样写道:“我的非洲经历,构成了多少难忘的人生故事,喜在其中,乐在其中,忧,恐也都在其中,没有五味的人生,是缺陷的人生。”
“津巴布韦气候宜人,是一个很美丽的国家,蔚蓝天空中的云彩,层层叠叠,带着立体感”,这是龙铁牛心中对于津巴布韦最深刻的印象。
然而,刚到津巴布韦首都哈拉雷时,环境、气候、饮食、文化等方面的差异也让初到异国的龙铁牛感到了许多不适。非洲由动植物引起的疟疾和传染性、过敏性疾病很多,龙铁牛也不慎遭受过枯草热的侵袭。
可既然是背负着使命远行,龙铁牛与队员们便也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迅速投入到医疗工作中。在哈拉雷,龙铁牛带领队员们与津巴布韦的医务工作者一同工作,期间,他在诊治中积极运用针灸、推拿等中医方法,让中医体系在非洲大陆得到了更多认可。
一次,一位因感冒引发面瘫多日的老太太找到龙铁牛寻求中医针灸治疗,针灸治疗不到半月,面部偏瘫基本恢复。老太太高兴得不得了,后来陆续给龙铁牛介绍了不少患者。
在为普通居民诊治的同时,龙铁牛也担任了“高官保健”的任务。总统夫人、国防军司令……各种颈肩腰腿痛,经过龙铁牛手上的银针及后续的功能锻炼后都能恢复如初,让他们不禁感慨中国医术的高超。
也正是在一次次的实践中,以龙铁牛为代表的中国医疗队逐步建立起了津巴布韦当地人民对中国医生的信任和对中国的喜爱。“老百姓们对我们国家的喜爱是逐渐形成的,我们做了具体的工作后,他们对我们产生了很好的印象,从而也真正喜爱中国”,龙铁牛说道。
而与其他队员不同的是,在津巴布韦,作为队长的龙铁牛不仅是一名医生,也是两国政府的医疗援助项目的协调人,并为津巴布韦传统中医药规范化管理作出了突出贡献。他帮助津巴布尔大学传统医药研究室共同建立了传统医药规范化管理方案,发起成立第一届南部非洲中医学会,积极推动了中医药和当地传统医药的共存发展。
从1999年到2008年,龙铁牛自己也没想到,这次支援竟持续了9年多之久。9年期间,他仅回国探亲三次,一家四口人因为生活、工作、学习等缘故分散在中国、津巴布韦、英国和美国,难得团聚。回想至此,他泪湿了双眼,哽咽着说道:“9年支援时间,对家人亏欠太多,但是舍小家为大家,要为国家做贡献,有时候就必须要做出个人家庭的一些牺牲。”
2008年回到祖国时,龙铁牛已经五十来岁。这段难忘的“非洲之旅”带给龙铁牛一生难以磨灭的影响,也深刻影响了他的人生观与价值观。
回到祖国的这一年,恰逢“512大地震”,龙铁牛刚踏上归家的土地,便收拾起了行囊加入了湖南支援理县重建工作队。初到四川理县,余震不断,龙铁牛与其他志愿者们一户一户走访居住在半山腰的居民的情况,这一待就是两个多月。
谈起这段经历,龙铁牛说道:“在津巴布韦的那段经历让我对志愿者的概念有了更深的理解,当过志愿者的人,是一定会无私地站出来去帮助他人,去做很多基层工作的。”
结束了志愿者工作后,龙铁牛才来到湖南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继续他的中医生涯。从医数十载的他,始终不忘一名医生的初心和本分――治病救人。龙铁牛以治疗眩晕病、心血管疾病闻名,并善用虫类药物应用于某些癌症治疗,来找他看病的患者大多慕名而来。
2009年,一位来自长沙的80岁老太太因眩晕症久治不愈来到龙铁牛处看诊。龙铁牛诊断发现,老太太动脉硬化,经常发生眩晕,血压也比较高,而且还有心律失常,根据病症诊断为痰饮所导致的眩晕症,运用中药对症治疗后,老太太的眩晕症便得到了好转。
2014年,杜先生因冠状血管栓塞求医上门。检查发现,杜先生主要的冠状动脉堵塞均大于75%,按照西医治疗方式,这种情况必须植入血管支架,后续还要长期服药避免凝血的情况,但杜先生却不愿意进行手术。结合患者的情况,龙铁牛按血瘀治疗的方法,为患者开具“丹参饮”方子,服用一个月左右即见效,治疗半年后成功疏通血管。
“龙教授是一位人人敬佩的、医术精湛的名医”“龙教授医德高、技术高超,了不起”“医术精湛,医德高尚,中医之精英”……龙铁牛的医术与医德在患者心里也得到了极大的认可,在一篇湖南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发布的关于龙铁牛的文章下面,不少曾经找他看过病的患者纷纷留言表示感谢。
从1973年到2022年,龙铁牛从医已49年,他人生的大半都沉浸在中医的浩瀚海洋里,为传播中医默默耕耘。他说,医生要懂得修炼自己的“道行”,既要努力钻研,为患者解决痛苦,同时还要站在患者的角度考虑问题,不能以利益为重。正如他几十年的中医历程,始终不忘医者初心,在探索中成长,在收获中满足,步履不停。